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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下能人闲士何其多,岂能人人都看不透?倘或有人在当六叔的面前说个一句半句,关山万里,你我只怕看不到关外的太阳。”
“殿下,臣此来就是为殿下谋划的。
郡王爷去前,我在身边服侍,特特交代了叫殿下要金蝉脱壳……”
陈将军侃侃而谈,此时正说道关键之处,忽然听到门外陈阿猛的声音。
“禀殿下,侍女奉命前来服侍殿下。”
“这侍女是宫里带出来的?”
陈将军问道,旧时候在仁安王府,十三殿下从不用婢女,便是长随也是不爱带身边的,入宫几年倒是变了性子。
“旧日在宫里,众人都知晓我只喜欢侍女服侍,从来不用小黄门。
是以此次西行,偏偏将我素日里用惯的侍女都裁撤了,只留了颇有姿色阿苏。
又凑了三个,除了白兰是永安硬塞过来的,其余二个也是从前就在我宫里的下处的。
倒是小黄门赏下八十个。
谁知道那个素日大胆恭敬寸步不离的阿苏,竟然是个刺客。
幸而我有些防备,只是受了皮外伤。”
十三郎说着嘴角划过一丝丝的冷意。
“妇人的雕虫小技,不足挂齿。
永安这些年行事越发狠辣起来了,这白兰既然是永安打发过来的,少不得近身的事情莫要叫她沾手。”
陈元明见十三郎的模样便知道其中之事,便转身对着门外陈阿蒙朗声道:“叫她们二人进来吧!”
青草和阿前应声而入,匍匐跪下道:“奴见过殿下和将军。”
十三郎冷淡而平静,他端坐上首,却一言不发。
他不说话,屋子里的其他人便心里警惕。
他虽然少年,却沉默寡言,凡事不按常理出牌,自有可怕之处。
陈元明见两个小婢久跪,实在不忍,抚须淡笑道:“起来回话。”
两人起身恭敬的立在一侧,眼观鼻鼻观心。
“白兰此时在做甚?”
十三殿下问。
“回殿下,昨个她在车上一夜没睡,今个一早又随殿下而去,想来此时困乏难耐,在屋里小憩片刻。
若将军有事要问,奴立刻便唤她来。”
青草先前看了一眼十三殿下的神色,大约笃定今日不是病发之时,说话颇为胆大。
“不必。”
陈元明将军摆手。
此时小婢阿浅见殿下问起白兰想到后院之事,忽然小声的试探说道:“十三殿下,昨天我记得她求的是做官。
不过我听见白家夫人说不许她做官,要叫她跟殿下请辞,说她们买房子置地招上门女婿咧。”
陈元明将军大感意外,又是单手抚须笑意盈盈的问道:“怎地,昨夜危急之时殿下竟然被人威胁了?”
“哪里的事,不过是藏到后头车里,想着今日之事未尝可知,她不顾性命折回来救我。
少不了要赏点什么,谁知道她极其认真的想了许久,开口便是要办差,还大言不惭的说若是差事办好了,允许她做个小官。”
“这倒是奇怪了,莫说见过,只怕听都是不曾听过的,小小娘子不求金银珠宝绫罗绸缎,也不问父母姻缘,倒是要谋个小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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