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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题在于,陛下怎么来了?
谁叫他来的?
他既来了,为何刘瑾等人,没有一点响动?
方继藩心里咯噔一下,他瞬间明白,这是来捉jian,啊,不,是来捉赃的。
却见弘治皇帝背着手,面上带着似笑非笑,他显得很安静,依旧是长身伫立,浑身上下,透着一股儒雅的气质,一双眼睛,落在朱厚照的手指尖上,见朱厚照移动棋子。
“哈哈,本宫炸了,炸了你的都指挥使,喂喂,你快下,快下啊,该你了!”
方继藩目瞪口呆,不理会朱厚照,看向面带微笑,只是这微笑总好像有点渗人的弘治皇帝,下意识地道:“陛……陛下……”
朱厚照眉毛一挑:“你说父皇啊?父皇什么都好,就是太温和了,你看历朝历代的皇帝,哪一个不是嫔妃无数,再看看父皇,哎,搞不懂他。
继藩啊,你是不知道,父皇见了母后,便温顺的像……像鹌鹑一样,上次他还想揍本宫,嘿嘿……母后一声厉吼,便什么事都没有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快下啊,你!”
弘治皇帝眯着眼,回味着朱厚照的评价,眼眸幽深,阴影下,看不出他的喜怒。
方继藩已经吓尿了,忙是道:“臣见过陛下,吾皇万岁!”
朱厚照笑了:“你这小子,竟敢来吓本宫,这时候,父皇该在暖阁里批阅奏疏呢,哪有空闲……”
他下意识的回头,然后……脸部的表情瞬间僵硬,宛如凝固在琥珀里的化石。
弘治皇帝微微一笑,手轻轻的搭在了朱厚照的肩上,目光又扫了一脸无语的方继藩。
弘治皇帝淡淡的笑了:“朕听说,皇儿病了,特意来看看,看来,皇儿很精神。”
“父皇,儿臣……儿臣……”
朱厚照想说什么。
弘治皇帝又笑道:“这里……太狭小了,施展不开,不是说话的地方,朕在左春坊的明伦堂里,等你吧,噢,方继藩……”
方继藩一脸尴尬:“臣在。”
弘治皇帝风淡云轻道:“你也要来。”
说罢,徐徐踱步,当真是走离了寝殿。
方继藩和朱厚照大眼瞪小眼。
历来都是方继藩坑别人,可今儿,也算是老师傅失了手,被朱厚照给坑了。
弘治皇帝一走,那刘瑾便颤抖着身子进来,额上是黄豆一般的大汗。
“殿……殿下……”
朱厚照怒极道:“狗一样的东西,父皇来了,你怎么不通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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