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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军爷,使不得,使不得,开了坛子,味儿散出来就不鲜了。”
那高瘦汉子脸色变幻,急急忙忙又将积水里的钱袋捡起,双手捧着递给对方。
那边,徐怀遇根本不理会,檐下几人包括这谄媚之人的表情,一一看在眼里,心里不由激动。
‘果然是他们。
’
顷刻,拔剑指去高瘦汉子,“退后,将手放去头顶,还有那边七位,全都站到雨中来!”
确定了对方就是盗取孩童的那拨人,自然要集中看管的,徐怀遇示意的偏了下脸,一个亲兵口中含刀爬去车厢里,将一口坛子吃力的搬到外面。
“打开!”
徐怀遇压抑着情绪,低声吩咐了一句。
走出檐下的七人里,隐隐为首的那人,嘴唇飞快嚅着,垂在腿侧的手指,指诀变化,点去那士卒正打开的坛子。
下一刻,就听‘咦’了一声,那士卒看着坛口,旋即抬起脸:“都侯,里面真是鱼。”
听到这话,徐怀遇愣了一下,本拔高的心情瞬间低落,大步过去,一把将亲兵推开,看着有人小腿高的坛子,坛口里确实是装了半坛的海鱼。
“再搬一口出来!”
他声音里,刚才那士卒再次上车,将一口坛子搬出、打开,里面还是一条条鱼层层叠叠的泡在坛里。
徐怀遇愣愣的看着海水里游动的鱼儿,又看了看这八人,低低的道了声:“得罪了。”
便转身带着麾下士兵离开,这边八人也松了一口气,倒不是他们怕,而是一旦动手,很有可能波及到车里的‘海鱼’,何况那都侯身上龙虎气,就算有些微弱,厮杀起来,也容易破他们法术。
“将坛子搬回去。”
为首那人低声吩咐的同时,离开的一行三十人里,徐怀遇心情低落,旁边心腹宽慰,说再往前去通山县看看,说不得那边县衙会有眉目。
“都侯不可丧气,咱们都追这么远了,岂能放弃。”
有人附和,也有人擦了擦手上水渍,闻了闻:“这海鱼怎么没有腥味……”
话语说到一半,徐怀遇忽然停下脚步,愣愣的看去闻着手掌的亲兵,顷刻,他伸手从另外一个士兵背上取过两石弓,从他腰间盖有油布纸的箭筒抽出一支羽箭扣上弓弦。
“没腥味啊……差点被你们骗了。”
轻声的呢喃里,徐怀遇绷紧弓弦的一刻,就在亲兵视线里,猛地一个转身面向马车那边,目光凶戾。
“敢用障眼法糊弄我——”
拇指一松,箭矢瞬间化作一道黑影,唰的穿过雨幕。
那边,回走去檐下的七人听到‘……障眼法。
’‘糊弄’等字眼,转身回头的刹那,一支羽箭精准的钉在搬起坛子准备放去车里的那高瘦汉子面门,从后脑直接透出箭头来。
坛子落去地上,啪啦一声摔的粉碎,一个蜷曲的小小身影顿时暴露在雨幕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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