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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，“如今最想鹤颜死的怕是你身边的那只小狐狸才是，让我去窥探他的梦也不是不行，不过，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
梵叶：“何事？”

梦灵：“墨韵躲在洗心洞中，不愿与我再见面。

此番我帮了你，你是否也该帮帮我？”

梵叶明白她的意思，遂点了点头。

“好，我替你跑这一趟。”

梦灵想了想，又道，“且不论天道会不会让我们在一起，只你见了她，便帮我告诉她。

君心有梦，梦中神往。

君若无梦，此生不见。

总归，这路是我自己选的，死活也与她无关了。”

梵叶心中暗笑，这哪里是死活与人无关，这不过就是个逼迫人的激将法罢了。

想来又觉有理，墨韵那样的人，在文曲星君坐下，自是恪守礼法的紧，要想让这等迂腐之人放弃那些束缚多年的礼教，怕是世上最难的事。

梦灵的做法，她也能理解。

墨韵为了她，都甘愿一死。

呵，要是知道梦灵真是有危险，她还能如此心安理得的一心修行么。

情之一字，果然，是最容易让人上瘾之毒。

梵叶既应了梦灵的要求，便要转身离开。

可梦灵忽的又喊住梵叶，“你当真不好奇那日那小狐狸的梦里是什么？”

梵叶停下脚步，回头看着梦灵，不由多了几分猜忌。

“你三番两次提及，难道是有什么特别之处。”

梦灵点头，“其实那日，我在她梦中什么都没看见。”

梵叶的目光一紧，“什么都没看见？”

梦灵：“是，什么都没有看见，除了一片虚无便还是一片虚无。

我曾试图去引导她入梦，却是徒劳。”

梵叶：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
梦灵转身，看着眼前的白雾，“有两种可能，一种，是我入不了她的梦。

另外一种，是她没有梦。

但凡是三界之类，无论何人，只要有梦，我便能入，除非，那人的本事高于我，一早便防备着我。

否则，谁的梦都逃不过。

那小狐狸的修为似乎并没有多高，很可能她便是没有梦的人。”

梵叶听着，不免有些意外，“那什么样的人会没有梦？”

梦灵答道，“死人。

很显然，那小狐狸绝不会是死人，所以我才觉得奇怪。”

梵叶打了佛礼道了声谢，遂也转身离开，不再多问。

半枳迦跟在她身边，颇有些不明白，“这就走了？”

梵叶恩了一声，“你要是还想继续做梦，便留在这里就是。

或是让梦灵给你个美梦，与你那心上人见一见？”

半枳迦忙道，“虚幻之物，我可不要。

纸醉金迷都是梦，我要的是实实在在，真真切切的小鱼。”

二人遂一同出了梦，只半枳迦依旧还是熟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