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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池沅，你回答我，这么多年给我妈妈送花的人，是不是你？”

她太急切于这个答案，说话的语气都带上了来不及遮掩的急切。

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回答，姜辞的脑子里都快乱成了浆糊。

可躺在病床上的池沅听不见姜辞的心声，满脑子在状况外，还在想怎么解释能含糊过姜辞，听到姜辞的话，又茫然又懵逼地转脸看她。

“送花？给姜阿姨？没有啊，我可没送过什么花，你是误会什么了？”

姜辞双手抱胸，眯眼审视着池沅，掐不准她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充楞。

“一大捧香得腻人的百合花。

你没送过？”

池沅迅速摇头，不带半秒犹豫的。

她知道姜家和池家的关系一直很不错，原身对姜母也一直保持着小辈对晚辈的敬重有礼，可自打姜家出事，姜母住进了精神病院，她就再也没去看过姜晴。

更别提是送花了。

“没送过，我挺久没见过姜阿姨。”

池沅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，“不过，你突然问这个问题干嘛？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
姜辞沉默不言，只是冷冷地看她，那种被打量的眼神看地池沅心里格外不舒服，尤其对方还是姜辞。

那代表着不信任、怀疑、排斥以及……厌恶。

其实姜辞露出这样的眼神池沅不是第一次看见了。

在酒宴房间池沅睁开眼的时候，在池家第二天醒来的时候，在姜辞第一眼看到自己出现在桃李之乡的时候……虽然每次只有短暂的一秒，稍纵即逝，被完美收敛住。

但池沅每次都敏感地察觉到了。

她也同时意识到，姜辞表露出的那些情绪都是针对原身的，现在的池沅不是以前的池沅，所以她并没有觉得很失落。

慢慢来吧，姜辞总能明白自己嘴上说的“改邪归正”

不只是说说而已。

和姜辞在桃李之乡相处的这段时光里。

有时候，她真的会生出一种错觉，姜辞没有讨厌自己，她在透过原身的壳子望着真正的自己。

所有的微笑与关心都代表自己彻底从姜辞的人生黑名单里放出来，勉强跻身进了屈指可数的朋友行列。

就算是倒数，池沅心里也充满了说不出的开心。

但今天，她觉得自己想错了。

她和姜辞之间就是存在着一条无法跨越的界线，当你以为你靠得很近，几乎快跨过去了，你才猛然发现，那条界线挂在了难以企及的天边。

“姜辞，我真的没送过什么花给姜阿姨，你没必要用这样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吧。”